2012年10月13日

腦波


燈光帶著暗咖啡紅色的控制室房間,幾乎是沒有辦法看清楚完整的細小字體,你跟我說了幾句話,拿了一張A4白紙給我,上面則寫著不太清楚的詭異字體,我想要開啟燈源,你卻阻止我,而且比著"噓"的手勢,然後,你拿起步槍,上膛,開啟了鐵門,我不知道為甚麼,呼吸開始急促,卻不知道怎麼回事,但感覺你應該聽到我沒有聽到的聲音,於是乎,你用眼神叫我隨後跟上。

我們沒有壓低身軀往前,在寬兩公尺的長廊前進,而燈光依舊暗咖啡紅,你的重靴厚底的踩腳聲因為寂靜的走廊更顯得氣氛詭譎。

"好像又下去了一層樓","我沒有叫你的名字,但我卻不知道你是誰,但卻知道你是我熟悉的人,我沒有開口,也沒有跟你談話"這兩段感覺浮現在心中,卻從未遲疑開口問你。

經過了螺旋環狀樓梯,而這層樓,暗咖啡紅色的燈光反而更強,每個物體好像沒有其他顏色,只有暗咖啡紅與黑色,我聽到了剛剛的怪聲,現在則聽清楚原來是男人的哀嚎聲,好像充滿絕望,卻沒有任何目
的。

"前面又是一條長廊",但長廊不是被牆壁築起,而是被整齊劃一的鐵網築起,而原來,每個鐵網都是一個隔間,有些看起來好像有人,有些,則好像是躲在黑色深處。

長廊的盡頭不是牆壁,而是一個鐵柵欄做成的門,而剛剛聽到的哀嚎聲原來是從這裡出來,但我卻看不到任何影子,你往前走到了盡頭,你在等我過去。

我的情緒異常的冷靜,外露的皮膚卻不停地雞皮疙瘩,不是因為空氣,而是因為每間鐵網房,當我經過後都開始著有些我沒有辦法理解的聲音,悉悉囌囌的,好像有河洛語,好像又有奇怪的英文,但很低沉,但都沒有看到任何鐵網房裡面的人。

突然,清楚的摳板機的聲音,響起,聽到了子彈射出,你對著到底的鐵柵欄黑暗深處射了一槍。而子彈落在地上的鏗將聲,我的肌肉與皮膚就被這麼一響而全身緊繃,嚇了一大跳,而這時我看清楚鐵柵欄裡面的人,約有180公分,穿著白色的約束衣,而嘴部帶著我看不清楚的金屬口罩,他的肩胛骨的位置留著鮮血,他的哀嚎聲更大聲了,過了幾秒,他的聲音開始轉變,因為燈光,他的眼神猶如地獄的夜叉,充滿血絲但卻會讓看的人不寒而慄,而每個鐵網房的聲音也越來越大聲,開始有了女人的尖笑聲,我抓著手中白紙,越來越感覺到害怕

你發射了十五發子彈,我聽到了子彈從身體貫穿的聲音,那男子則不停的發出低吼,而這個男子似乎沒有倒下,而我這時卻看著你,用著眼神質問你為何而做,而你卻一把抓著我的手,一直往回走,而且迅速的往回螺旋環狀樓梯方向奔走。而被抓著手的我這時還在看鐵柵欄裡面的怪物,他的身體被子彈的彈痕排列成類圓形,而約束衣跟血還有燈光融合成一種怪異的景象,而當我注視著這個怪物的同事,走廊上的其中一間鐵網房的房門就開啟了,而這時我轉頭,拉著你的手一直往前跑了。

我們不停地在螺旋圓環狀的樓梯往上奔,而後面似乎有著東西追著我,我不停地喘氣與流汗,但因為恐懼與害怕的關係,讓我感覺不到大腿的痠痛與身體的疲累。我才意識到我身在一間特殊精神病患的研究觀察收留所,而我在地下的第十五層。

當我們到一樓的時候,要開起大門,外頭的陽光光線從門被開啟的小縫進來的同時,我的左手被一隻冰冷的手握住,而這支手,因為外頭的陽光把這支手照得很清楚,這支手是靛紫色的,感覺得出是因為血液流量的問題,而上面的靜脈比原本皮膚的靛紫色更藍,而且佈滿整隻手,而我無法掙脫這支手,當大門開啟一半的同時,我看清楚了這隻手之外,還發現了一件恐懼的事情,原來抓著我的手是個小女孩,他全身的皮膚就如同這隻手的顏色一樣,全部都是靛紫色,而且佈滿了靜脈,穿著全白的護士裝,更顯得全身的膚色的詭異,她的眼睛的瞳孔是一圈紫色跟藍色的混合,沒有瞳孔的中心是黑色的。

當時的我甩不開她的手,我呼吸更為急促,害怕被她傷害,我不知道他的意圖是如何,我看到了門,我卻走不出去。

這時,她用著可怕的眼神,半斜著地看著我,然後她的頭一抬起來,她的紫黑色嘴唇似乎想要說話,當第一個字音要出現的時候,我的眼睛瞬間黑了,我想我昏厥了。

眼睛睜開,
走去,看著時間錶,早上七點三五分,
膀胱充滿著尿液,尿意叫醒了一切現實,
"原來,是夢" 左手揉著眼睛,照著鏡子。

而這個人的左手則印著被人緊緊抓著的痕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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